徐州市采煤塌陷地治理记略浏览次数:539 发布日期:2013-08-22 分类:防灾减灾;矿山地质环境 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,江苏省徐州市为华东沿海省(市)提供了数以亿吨计的煤炭资源。然而长期的开采,也造成了徐州32万亩塌陷地,而且还在以每年2000亩左右的规模在增长,给生态环境和人民生产生活造成诸多损害。那么,如何改变这一困局呢? 徐州市国土资源局局长李钢告诉记者,他们正在通过采煤塌陷地治理这一杠杆,逐步把塌陷地转化为开发资源,变历史包袱为潜力巨大的发展空间,从而撬动徐州国土的生态重生。支点一:保护资源——“土里出金、水里捞银”,塌陷地成宝地 车辆驶进徐州市铜山区柳新镇天齐村,沿途闪过片片芦苇荡和低洼的水面,同行的一名记者惊诧道:“电线杆都泡水里了!” 很快,我们仿佛来到另一个天地。路的一边,绿油油的稻田生机勃勃,一望无垠;另一边,是整齐划一的鱼塘。“以前这里都是荒草丛生、坑洼不平的塌陷地!”柳新镇复垦办公室主任高洪义语气里满是自豪:“现在,整理好的农田,都包给了农民。一年能种一季水稻、一季麦子,亩产2000多斤。那些塌陷了3米左右的地方都开挖成了鱼塘。”站在路中间,高洪义边指着治理后的塌陷地边乐呵呵地说:“这就叫土里出金、水里捞银。” 如同变戏法一般的改变,来自徐州市采煤塌陷地整治。针对塌陷地的形状、土壤类型、地层结构、稳沉程度、积水深浅等不同情况,徐州市结合塌陷地治理与生态修复,按照“宜农则农、宜林则林、宜水则水、宜建则建”的原则,制定不同的治理方案,进行分类改造。 “如果是复垦,要先把水抽出去,再把下面的熟土剥离出来,一般剥出30厘米~40厘米的熟土,然后填上粉煤灰、煤矸石、建筑垃圾等,最后,把剥离的熟土填回去。有的地方填了8米厚。”高洪义介绍。 在自然面前,人是渺小的。但在采煤塌陷地治理上,徐州人民却创造出了不小的业绩。据统计,自2009年以来,徐州市共实施完成复垦治理面积4万亩,新增耕地2.5万亩。显然,在工业化、城镇化加速发展的情况下,徐州市耕地总量不减反增,采煤塌陷地治理功不可没。被概称为“挖高、垫底”的治理方法背后,其实是严谨、系统的技术支撑。 据悉,徐州市国土资源局借助中国矿业大学科研力量,建立起我国第一个矿地一体化管理信息系统,对全市范围内矿区地下“矿籍”信息和地面“地籍”信息进行一体化信息集成,为复垦治理提供科学依据。同时,在塌陷地稳定评价、变形区地籍处理、抗变形结构建设、煤矸石快速植被及矸石回填无污染技术、食物链及生态工程技术等方面取得领先成果,为地面稳沉度、复垦土壤质量打下科技基础。 复垦,使原来的沼泽地、污泥臭水坑变成了高产稳产田。在贾汪区,通过复垦治理项目,2012年全区实际新增近0.6万亩高标准农田,可产粮食570万公斤,年产值达1140万元,项目区农民年人均增收近百元。采访中,李钢告诉记者:“通过长期的土壤监测和分析,我们将柳新镇复垦后的土地确定为徐州市种子田。” 市里“出思路、出资金”,县里“出队伍、出机械”,这是徐州市实施采煤塌陷地治理工程的思路。同时,徐州市还成立了新田投资公司,明确其为全市采煤塌陷地复垦治理的管理主体,建立起“以公司为平台,以储备为依托”的新型融资模式,依托储备土地进行融资,土地出让后优先用于还款,实现“以地养地”。支点二:保护生态——城市“疮疤”变“氧吧” 潘安——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。今天的徐州,有个潘安湖风景区,而且是徐州新名片。 坐船绕岛蚓行潘安湖中,宛如置身西溪湿地。在清新的空气中,青青芦苇随风摇曳,白色睡莲逐波荡漾,笔直池杉簇拥成林,各种水鸟自由滑行在水面,还有数不清的各种野花,连开船的本地大姐都难叫上名字。“这里有全世界所有名贵的荷花品种。”随船的工作人员自豪地告诉大伙。 被当地人誉为“比潘安还漂亮”的潘安湖风景区,原址是4个行政村,为权台矿和旗山矿地下采煤塌陷区域,总面积1.74万亩,区内积水平均深度4米以上,原是当地人人“嫌恶”的地方。 家住潘安风景区马庄村的孟宪珠,今年58岁。据他介绍,因采煤塌陷,村民最早1970年就开始了搬迁。而塌陷在继续,搬迁就不止。多年来,老孟已经记不清搬了多少次家。就连横穿潘安湖风景区的G310国道,近年来因地面沉降,也整修过10多次。 2009年,潘安湖综合整治项目正式批复。该项目在全国范围内首次创立采煤塌陷地复垦综合整治新科目,突破土地整理科目之间的限制,确立综合整治门类,集“基本农田整理、采煤塌陷地复垦、生态环境修复、湿地景观开发”四位一体,通过挖土造田、开湖造景、培育湿地等方式打造集湖泊湿地观光、生态休闲健身于一体的生态湿地经济区。 现在,潘安湖生态治理工程已经全面完成,平整土地43.78万方,表土剥离52.68万方,挖填方466.13万方;新修6米和4米宽的砂石路33公里;栽植意杨近2.5万棵,新建各类桥梁42座、灌溉管网2.5万米……占地2万亩的核心景区,分为北部生态休闲区、中部湿地景区、西部民俗文化区、南部湿地酒店配套区和东部生态保育区5个部分,已然是集水面、湿地、岛屿于一体的生态湿地公园。 去年9月29日,潘安湖风景区正式开园。这个原来人人“嫌恶”的地方,当年十一黄金周,客流量就达40万人次。 一名台湾知名作家来徐州寻根祭祖时,这样评价潘安湖:“一潭碧水,用人工的方法,补救了另外一次人工的失误。” 毗邻潘安湖风景区,已关闭的权台矿也在悄然改变:将工业遗产与生态绿地结合,立足煤矿原址,发展文化创意、休闲养生和旅游度假等产业…… 同样的改变,在徐州各个地方发生。据统计,自2009年以来,全市共实施采煤塌陷地环境修复近5万亩。目前,市区人均公园绿地超过17平方米,市民出行300到500米就能步入休闲绿地。 生态环境的改变,引来大量投资。在治理后的九里湖生态湿地公园附近,正在厂里忙碌的徐州矿山设备制造公司董事长刘乙伟说:“那时大家都不愿意来投资,晴天一身土、雨天一身泥,白色衣服绝对不能穿,从外面回来,不仅嘴是黑的,耳朵也是黑的。塌陷地治理让环境大改观,把我们也吸引得搬过来了。” “过去是招商引资,现在是选商选资。”九里湖所在的泉山经济开发区建设规划局局长梁文华笑呵呵地说。据不完全统计,该区目前已入驻企业93家,年销售总收入10亿多元。 一方方的复垦治理,集聚了徐州的经济合力。据统计。2012年,徐州市GDP完成4016亿元、增长15.2%,经济总量从全省第六位上升至第五位;主要经济指标增长连续7年高于全省、全国平均水平,在全国地级以上城市排名由2006年的第39位跃升至32位。支点三:保护权益——过去“没出路”,今天“有奔头”塌陷治理好不好,老百姓最有发言权。 孟宪珠家原来的那5亩地,早被淹没在几米深的水面下变成了潘安湖的一部分。现在,老孟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。每天一大早,老孟准时到风景区保安处上班,他的工作就是坐在亭岗内给车辆放行。“我在这每天动动手指,一个月1000多块。女儿在这售票。原来种地的话,一年四五千块收入,现在两万多。” 老孟乐呵呵地算了一笔账。 堵着矿企大门要说法,这是很多矿区百姓都经历过的。“现在即使矿厂关闭了,我们也不怕了。”朴实的老孟说出了心里话。 除为附近的农民提供了可观的就业机会,在塌陷地治理过程中,徐州市对村庄进行整体搬迁,实现村民集中居住,改善了居住条件。 在正搬迁的潘安村潘安队2组,记者遇见了赶回老屋取东西的马延新大娘。因搬迁,马大娘家里分了4套新房。一说起搬迁前的房子,马大娘有说不完的话,拉着记者就去看她原来邻居家的房子。3米多宽的土路两边,有座建于上个世纪的瓦房,裂缝随处可见。“最宽的手掌都能伸进去。刮风风进,下雨雨进,很容易倒塌。下雨就得往外跑,村长、书记、队长轮着值班。有位老邻居,90多岁了,有次下大暴雨往外拽他,他死活不走,人老了不愿意动了,可吓人了。” 同样因塌陷地治理而改善生活的还有柳新镇罞庄村8组的村民。阳光下,上百栋新颖别致的二层庭院式楼房整齐排列,宽阔平坦的水泥路直通家家户户。今年61岁的村民王同桂高兴地将记者请进他的新家。客厅、卧室、书房等布局有序,各类大家电一样不少。“有180多平方米,这日子跟过去比真是天壤之别,越过越有奔头了!”国土资源工作事关民生,此话不假。 即使如此,“先塌后治”在李钢看来不是上策,有失主动。“原来采矿,不管地面有没有耕地,或者怎么规划的,所到之处到处是塌陷;原来搞土地利用的,对矿也不管,比如建工业园,不会管地下有没有煤。”现在徐州市沛县正与德国合作进行矿地统筹规划。 “如果实施下去,这个区域再不会有塌陷土地破坏,不会有农民的房屋开裂。而且我们把采矿作为一种驱动力,提前安排农民集中居住,提前搞工业园区规划,提前搞生态修复。这样,生态环境可以更好,土地也能集约利用,而且支撑了地方发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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